一袭蓝色的长袍,头顶四角文士帽子,看起来很是雅儒。只是手背上的一道刀疤,不知道往袖子里延伸了多长。
后面跟着的铁匠王然,在进门的瞬间,就反手将大门又关了起来。
看见张老,中年人“噗通”一下就单膝跪地,双眼中带着一种炽热道:“将军,您怎么亲自来保定了?”
“我来问问,呼延庆可否押着人犯到了保定?”
中年人摇了摇头:“没有。固安的李掌柜虽然知会了属下,说这几天呼延将军会来到保定,可这三天时间已过,属下丝毫没有看见呼延将军的任何行踪。”
“好,我知道了。”张老缓缓地站了起来,“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来过保定。”
撂下一句话,张老拉开房门,走向了大街。
看着张老缓缓地步子,王然扭头看向中年人:“出大事了?”
“将军亲临,只为杀人。呼延庆应该是出事了。”
“大人,要不要通知保定各地,看见呼延庆,即刻上报?”王然小声问道。
“不但要上报,而且要一直跟踪上。”
“是。”
不大功夫,王然挑着一副担子,一头放着些崭新的农具,一头放了些干粮,吆喝着,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固安县,李掌柜的内院里,肖尘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等候着段天明找到小点的木头楔子回来。
而一边的李掌柜,依旧静静的站立着。
或许是太阳一直晒着的原因,额头竟渐渐的渗出了一层虚汗。
外院里,段天明拿着佩刀,正削着满是桃花的桃树枝。
找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木头,也不管什么园林布局,段天明就对身边的一株桃树下了手。
“段役长,你说肖兄弟要这般残忍的割人舌头,到底是为了口供,还是说他就喜欢那样做?”旁边的魏起小声的问道。
“哈哈哈,怎么,害怕了?”段天明大笑了起来。
“倒不是害怕,就是感觉好残忍。不过,看东厂的人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东厂一直这样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