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有一个远房亲戚,在山西做知县,这可咋办?”
“咋办?每日回家烧一炷香,祈求他可别做坏事就好。”
“烧香有用吗?要不,有时间了我去一趟亲戚家,和他说道说道今个的事情。”
“你烧香就成,今个的这事,朝廷的官文肯定会发下去的。”
“官文哪有现场这么震撼,我还是抽空去一趟好。虽说咱穷,不应该登临富有的亲戚之门,可我想活着啊。”
“也是,谁不愿意活着。”
。。。。。。
看台之上,百官此刻的表情,格外的统一。
一个个板着脸,静静的看着行刑台中间的肖尘,回想着刚才他说的每一句话。
皇恩浩荡,皇上仁慈。
皇恩浩荡,就是不忍心百官错过这大型的斩杀朝廷官员的“盛宴”,专门休朝一天么?
皇上仁慈,就是不忍心马运山的九族身首异处,而要活埋他们么?
国法无情?
国法是无情,可皇上的话,不就是国法?就算是早先制定的法律条规,不能临时更改,还不是有着特赦一说么?
既然念其常年为朝廷纳税,只是种田对朝廷不会有任何的威胁,活埋了那些年轻力壮的就行,给老弱病残一条活路,不可以么?
皇上是有点残暴,可也是针对建文朝的那些元老们。
当初锦衣卫指挥纪纲,都到了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的地步,所牵连的朝廷官员也没有这么多。
马运山不过是想在河道里检点翡翠原石,发点横财,就莫名其妙的牵连了四百将近五百名京官。
这哪里是皇上的意思,这分明就是东厂一贯奉行的,赶尽杀绝的行事风格。
看着行刑台中央肖尘那略显瘦弱的背影,百官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恨意,隐隐的夹杂着一丝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