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定西候红着脸,一把将茶碗打翻在地。
茶水,茶叶洒了一地板。
护卫急忙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茶碗碎片,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
“当初,我不让你考取功名,你非要考,说什么一切都要靠自己。我用自己的老脸,和皇上讨要了一个考取功名的机会。你看看,你将巩昌府搞成了什么样子?储备粮只够用七天,你让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胳膊放在桌面,脑袋歪向一边,定西候长长的叹着气。
“事已至此,孩儿就是有千般不是也是悔之晚矣。不说巩昌百姓的生死如何,至少,在钦差到来之前,库房里空空如也,孩儿的项上人头就难保。到时候皇上震怒,要是株连九族的话,父亲难免也会被牵连。”
“放肆。”定西候勃然大怒,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你这是在威胁我?”
“孩儿不敢,孩儿不过是说的实话。”
虽然低着头,王宽的眼睛还是向上翻了翻。
“亏空储备粮,置千万的百姓生死于不顾,株连九族都不过分。到时候,皇上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我没脸去见地下的太祖皇帝。”看着王宽,定西候冷哼一声。
这一刻,他恨不得亲手杀了眼前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看着硬的不行,王宽“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父亲,您就要看着你的孙子,也被株连么?”
不争气的儿子可以不要,但孙子,却是定西候地地道道的软肋。
听见这句话,定西候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蔫了下来。
“唉,我王家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更是被太祖封侯。怎么出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说吧,要多少粮食?”
说是借,但定西候知道,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三万石。”
“三万石哪够,能解决多少问题。我给你五万石吧。不过,这些粮食不是给你的,是给巩昌百姓的救济粮。你若是不能用在刀刃上,我亲自押着你,去和皇上请罪。”
定西候叹息着,又板起了脸。
“父亲放心,这些粮食您就是给孩儿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肆意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