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乃是巩昌卫指挥使张兴。
肖尘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缰绳一松,将马匹的速度降了下来。
看见肖尘的队伍,张兴径直冲了过来,距离肖尘两丈的时候,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在了肖尘面前。
还没等肖尘问话,双手抱拳,双膝跪在了肖尘面前的地上。
“张指挥使,怎么回事?”肖尘双眼微眯,脸色异常的难看。
“大人,请您处罚下官吧。”头也不敢抬,张兴低声说道。
“说,出了什么事?”肖尘大喝一声,差点将身旁的段天明惊下了马。
“巩昌知府王宽,死在了大牢里面。”
手中马鞭用力一挥,狠狠的落在了胯下军马的屁股上。
顾不上细问,肖尘朝着城门冲了进去。
整个府衙,已经被巩昌卫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肖尘铁青着脸,从马背上跳下,径直冲向府衙大牢。
大牢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士兵。
看着肖尘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低下了头。
牢房里,王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躺在地上一脸平静。
要不是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胸口丝毫没有呼吸的那种起伏,俨然如同睡着了一般。
“宽儿,宽儿。你就是有天大的罪过,也应该由朝廷来宣判执刑。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留下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依恋。宽儿,宽儿。”
坐在王宽尸体旁边的土地上,定西候早已经没有了侯爷的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声哀嚎着。
看见定西候,肖尘双眼微微一眯:“侯爷,你怎么在这里。”
听见声音,定西候抬起了头。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扶着王宽的尸体站了起来。
“钦差大人,我儿王宽是犯有过错。可他犯的是国法,应该由朝廷来处置才对,您这样不声不哈的偷偷处理掉他,真的当我这个定西候,只是个纸老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