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语僵住,没说话。
看来,他极可能已经从希希身上拿到“证物”了。
小孩子哭起来,情绪失控,眼泪鼻涕口水的全都往外流,他若是帮忙擦擦脸,不就有了鉴定样本?
甚至,趁希希不注意时拔两根头发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
很矛盾,一边排斥抗拒,一边又隐隐期待。
连她自己都理不清那种情绪,不知这到底算不算好事。
但只要想到他先从孩子们身上下手,便让她忍不住想打电话质问一番,可拿起手机,她又没有勇气拔出去。
也许,卓岳栾就等着她主动打电话呢。
她这一打,那边直接把话挑明,她怎么接?
认,还是不认?
犹豫了会儿,还是打消念头,当做不知道这事好了。
回到家,她跟封墨言说了这事。
“什么?卓岳栾去幼儿园见了三胞胎?”果然,封墨言比她反应还大。
一想着,他花费不菲巨资把孩子们送进去的贵族幼儿园,居然也能这么轻易地就让“陌生人”进去见了孩子,他心里便涌起一股浓浓的不悦。
这次是卓岳栾,没有什么歹意还好。
换做下次,若是他在商场上的什么敌人,也是有权有势的那种,是不是也能这么容易地突破防线,轻轻松松就见到他的孩子了?
“不行,我这就给园方打电话,幼儿园的安保措施严重疏忽!”
杨千语看向他,碍于孩子们在家,不得不压低声一些:“你找园方有什么用,他们难道能不让教育局的领导过来指导视察?”
说到底,还是卓岳栾的身份太显赫了。
封墨言都拿起手机了,闻言又顿住,转眸看向她,见她心事重重的,不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