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儿的爹是如何过劳死的,他心里明镜似的。
一个望夫成龙、永不知道满足的娘子,对男人来说,那就是催命符。
谢茹儿跟着她娘耳濡目染,难保不会走上她娘的老路。
况且,她先前还打过云璟的主意……
纵然璟弟心有所属,从未正眼看过谢茹儿,但谢茹儿先前妄图接近,是不争的事实,这事三弟也是亲眼见过的,如何就鬼迷了心窍,非要娶个心思活络的女人了?
古往今来,多少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事,皆是因为一个女人?
纵然是亲兄弟,因为妯娌不和,被女人吹几句枕边风,也能大打出手,更何况他们本就只是结义兄弟?
若是谢茹儿心思不正,今后再故意挑拨几句,今后二弟与三弟之间,怕是要生分了。
“你若与茹儿两情相悦,这话就当我没说。若你只是觉得她可怜,想给她一个安身之所,我劝贤弟,大可不必。”谢璞再三劝道,“我原本就打算给她找个踏实可靠之人嫁了,这事儿不用贤弟出手帮忙。”
孙威心中十分感谢大哥能说出这番为他考虑的话,只是大哥他并不知道,谢茹儿已经和他……
如今当着旁人的面,让他如何开口说出那令人不齿的事?
更何况,户籍都已经登记了,谢茹儿在明面上,已经是他的女眷了。
“此事已经板上钉钉,无可更改。”孙威摇摇头,叹气道。
“二位兄长,随我一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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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前。
领头的兵士将孙威三人带到一处院落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临走前只留下话,告诉孙威记得去前面营帐区,找录事登记军户户籍,再去仓曹那边,预支这个月薪饷和粮食。
孙威再三谢过,送人出去。
那边巧婶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谢茹儿,让她去灶房烧水去,自己则拉着儿子进了屋,反手关上了门。
“儿啊,你跟茹儿,你们俩,到底啥情况?”
孙威沉默了半晌,好半天才闷声道,“前夜,儿子喝醉,一时糊涂,毁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