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日之事差点也把他拉下水,要不是他机敏,及时的表忠心揽责任,今日恐怕连这个门都进不来。
“是,属下明白。”杨瀚恭敬的揖礼退下。
刚走出院门,他一眼便看到刁二柱跪在门外还没走,赤膊背着荆条,正伏在地上不肯起来。
听到脚步声,刁二柱抬起头,一见是他,顿时眼神发亮,“表哥!”
“表哥,这事儿虽然是我挑的头儿,但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也是为了大家伙儿……”
杨瀚一听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替自己开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快走几步上前,扬起胳膊“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他身子文弱,这两巴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守门的兵士全都直刷刷地看过来,交头接耳地低声嘲笑。
刁都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血气一下子涌上了脑门,然而他却不敢跟杨瀚叫板。
“表哥,你打我作甚?”刁都头梗着脖子犟道。
“打的就是你这倒霉玩意儿!让你再胡咧咧!”杨瀚急的连方言俚语都冒出来了。
“告诉你,韩大人已经发了话,将你从都头降为火长!你要是嘴巴再关不严,到处给我惹祸,明儿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刁都头一听,顿时睁大眼睛,声音高了两度,“啥!火长!”
“小点声吧你!”杨瀚又一脚踢了过去,刁都头顿时气哼哼的闭上了嘴,牙齿咬得咯吱响。
“你还有脸生气呢?我都差点被你害死了!”杨瀚见他那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模样就倍感头疼,抬手捏了捏眉间。
要不是想扶持个自己人在身边,他怎么会把这傻球玩意儿带进军营?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就找谁去,跟我这儿充什么愣头青?”他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
“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吗?还不快滚回去!”
刁都头忽地站起身,略一咬牙,愤然离去。
“姓云的小杂种,你害的老子丢了官,老子绝对不能轻易饶了你!给老子等着!”他边走边攥着拳,手指节咔咔直响。
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大黑塔似的,很快与黑沉沉的夜色融为一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