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十年,终究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何其不甘心……
廖峥垂下眼眸,声音发沉。
“璟儿,这件事,我记得曾和你商议过,要回去问过你姨母之后再做打算。”
“世伯何必自欺欺人?你知道我姨母会如何选的。”凌云璟呵笑一声,抱拳道,“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带人去长安。建堡寨的事,我会先让孙威盯着。”
“另外,我义兄谢璞为了拦住此事,叛逃来此,想必已经惊动了那京兆尹。长安他是回不去了,他那个司录官职想必也丢了,恳请世伯将他留下,重用之。”
“这是自然。谢司录在我军中,依然还是司录。”廖峥慷慨应允。
凌云璟这才放心,行礼便要走。
“报——”帐外来了报信兵卒,“宋运使派人传了信来,请将帅过目!”
一句话让帐内所有人面色各异。
廖峥声音发沉,“进来。”
信使进了帐门,却发现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的他浑身发毛。
尤其是云指挥,眼神锐利如刀,总感觉好像带着怒气在里面。
“将信拆开,你来念!”廖峥负手而立,脸色阴沉。
信使心惊胆战的拆开了信,念道,“舅父见信如晤……”
“大点声!”廖峥再次开口。
信使吓得一个哆嗦,继续念道,“军粮已筹措妥当,不日将抵达。另有一事万分重要,因而提前告知舅父:长安城京兆尹乃刘守贞走狗,我已用非常手段拿到其与刘守贞往来账册,铁证如山,京兆尹反叛一事无可抵赖,为免夜长梦多,我已想办法将其除去,以绝后患。”
信念完,帐内一片寂静。
信使小心翼翼偷瞄,却被廖峥一眼扫过来抓了个正着。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昨日。”信使小心回答,“宋运使吩咐小的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想必明日宋运使便也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