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厢房那屋不知什么时候开启了一条门缝,门缝里有只眼睛正悄悄打量他。
凌云璟眉头一皱,目光犀利,就这么一眼扫过去,那门缝瞬间合上了。
屋里,老太太端来热茶水,忙前忙后的招待着。
辛晴连连道谢。
老头儿坐在桌旁,对着辛晴娓娓道来。
原来这里还是属于南屏县的管辖。
那贪官娄知县每逢年底就巧令名目增收赋税,各种盘剥百姓,若是交不上,就抓家里的男丁去修城墙。
说是修城墙,却最终没有一个能回来的,不知是把人弄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老头儿潸然泪下。
他两个儿子,大儿子早死在了战场上,如今二儿子又被抓,家里只剩他们两个老的。
凌云璟立在一旁,看那老头儿一眼,哼了一声。
老头儿诉苦了一番,起身去厨房催饭了。
趁着这点功夫,凌云璟低头凑在辛晴耳边道:“这老头儿没说实话,明明还有第三个人,躲在那厢房里不敢出来。”
辛晴愣了下,随即理解的点点头。
“把人藏起来不露面,肯定有他们的苦衷,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咱们就别深究了。”
凌云璟听她这么说,顿时也不吭声了。
“不过那个娄知县,可真是个狗官!之前我搜集了柳楚生虐杀人命的证据呈给他,那娄知县竟将人完好无损的放了回来,如今想想,肯定是收了柳楚生不少银子!若非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我早就离了柳家了,哪还用等到现在。”辛晴愤愤不平道。
“上行下效,南礼朝的官场已经黑透了。”凌云璟讥讽一笑,“这南礼朝自十年前迁都金陵,苟延残喘至今,苦的却依旧是百姓,早该亡了!”
说话间,只见门口突然露出半张少年的脸。
屋外,就听院中老头儿突然惊叫,“三儿!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来的吗?”
那少年恍若未闻,只盯着凌云璟,缓缓露出另外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