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异口同声地嚷道。
“哼!由不得你们不同意!”葛太太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艳红这胎是怎么落的!”
“分明是你儿子想祸祸人家姑娘,所以在鱼汤里下了蒙汗药!你这老虔婆丧尽天良,竟然为了成全儿子的兽欲,助纣为虐!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连累了我们艳红头上!”
“我们葛家认栽了!但是你别忘了,那落下来的可是男胎,是你们蒲家的亲孙子!你这老东西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孙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一番话说得蒲家老两口一个傻眼,一个开始捶胸顿足。
“哎呀!我的大孙子啊!”蒲掌柜沙哑苍老的破锣嗓子哭的比杀猪还难听,不停的前仰后合捶着胸口,像是快要哭晕过去。
蒲婶子脸上的皱纹挤了又挤,终于落下两道老泪。
“报应啊,报应!”
她喃喃说道,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似的。
葛太太见他们如此,顿觉心中畅快,继续道,“反正我把话放这儿!明日我便朝官服递交义绝书!说蒲争竞殴打丈母娘!这已经是给双方留了颜面!若是你们不肯认下,我不介意一纸状书递给府衙,告蒲争竞意图杀妻!逼奸人命!”
蒲婶子一听,顿时有些慌,“没有的事!你、你是从哪听来这些混账话的?少给我们家竞儿扣屎盆子了!”
“少给老娘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这院子里多的是耳聪目明的人,别把人都当傻子了!”
葛太太面带讥诮的嘲讽道。
蒲婶子脸色僵了僵,立刻转头环视院子里的人。
“是谁!是谁吃里扒外!胡说八道的!”
她红着眼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
“是你?是不是!”
她几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了霍夫人的衣襟!
“你说,是不是你给葛家人报的信?是不是你把家里的事传出去的!你说啊!”
霍夫人咬着下唇,低着头。
这个节骨眼上,她若说出晴儿,婶娘说不定会立刻杀过去找晴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