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沉默片刻,钟允饭饱酒足,也心平气和起来,慢悠悠擦了嘴说“你跟我说就好了,在煜哥面前可别拿离过婚这事刺激他。”
嘉彤鼻子嘲讽哼了一声。
钟允又说“我以男人的角度跟你说句,煜哥三十几年浪惯了,现在突然出现一段相对稳定的关系,本来就可疑。这太不符合他的浪子心性,你说是不是而且你也发现了,两人背景不太对头,最后未必能走到一块。不是你想的那种周伯伯从中阻挠的乱七八糟手段,是本来三观就不一样,生活在一起肯定会有各种冲突。如果内部矛盾能瓦解一段关系,外部力量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嘉彤奇怪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喝酒了,怎么突然哲学起来”
钟允笑,“妹儿,你听哥哥一句劝,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煜哥这种老狐狸,你这种纯情小妹妹搞不定。”
嘉彤本来觉得他分析得挺得劲到位,这下矛头指向自己,不禁恼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
钟允脖子一梗,“什么跟什么”
嘉彤冷笑,酒瓶搁回桌上,醉意把原本清澈的双眼染上风情,“你不也挺喜欢我的”
钟允噌地站起,双颊却憋红。
嘉彤哈哈笑,“看被我说中了吧。”
钟允拳头握得老紧,却捏不碎屈辱,咬牙切齿道“你别太嚣张了”
说罢头也不回离开嘉彤的房间,嘉彤继续抱起酒瓶,咕哝一句什么,过后连自己也忘了。
周煜回到酒店,发现嘉彤还没出门,这人虽然平时看着幼稚单纯,公司的事一向不含糊,早约好上午一起去公司的。
周煜打电话无人接听,也敲不开门,钟允在飞机上也联系不上,不得已让秘书联系前台拿了总开门。
路过客厅一股浓
</p>重的酒味扑鼻而来,嘉彤和衣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酣,周煜已许多年没见过她懒散又凌乱的样子,她的形象觉悟苏醒得比较早。
他不耐烦地敲了下她膝盖,“起床了,着火了。”
嘉彤也不耐嘤嘤两声。
还是秘书细心,摸了下她额头,“哟,好像发烧了,挺烫的。”
“”周煜骂了句,打横抱起她,吩咐司机开车出来送医院。
周煜把人塞后座,秘书搂着她,嘉彤像个孩子迷迷糊糊呢喃几声,好像叫周煜,然后把她抱得更紧。秘书有点尴尬,看着车窗外的老板,艰难道“老板,你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