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跳下来,走到她身边,两手泰然自若抄进裤兜里。
茹茵一时找不到词汇,张了张口,内心大概也跟路人一致。
周煜忽地单膝跪下,摊开的手心又多了一直深蓝色盒子,一打开,一枚沉重又轻巧的戒指明晃晃嵌在绒布里。
“卧槽”
茹茵只听得见路人最后的一句感叹,然后周围声音一并消失了,蝉鸣,车声,统统不见。
树荫与光斑也褪色成纯白的背景,干净的画布上只有男人,和坐着轮椅的她。
茹茵晃了会神,周围又恢复原状,有人驻足,跟友人一起围观,有人站远处探头探脑,似乎看清戒指的式样。
蝉鸣还是连绵起伏。
她难得脸红,低声扯他袖子“你先起来。”
“你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其实茹茵都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求了婚,那是台词像把她震失聪了,她甚至怀疑是幻听。
她伸出手,想戴上戒指早点回去。她其实不太在意仪式感,两人间相知相爱最重要,有时仪式里所谓的规矩反叫人束手束脚。
但突然遭遇这么一次,似乎感觉也还不赖。
“早知道你要求婚我换身好看的衣服好好化个妆,现在丑死了”她嘀咕着,手够不着伤痕残存的小腿,只能抓了抓膝盖。“以后开不开得了车还不一定呢”
周煜却似乎没有立刻给她戴上戒指的打算,说“以后我们的车也是一对了,可以开去同一个4s店。”
茹茵笑了笑,目光垂落在那枚戒指上,小小的环像一把紧固的锁,可以锁住两个
本无牵绊的人。
哪怕暂时,或者至死。
她把手指稍稍张开,周煜捏着在她无名指落下一吻,而后忽然站起来。
“你站起来,我给你戴上。”
茹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