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灵感的一束无形丝线探知到了一根燃烧的蜡烛,然后另外一束划定了左轮手枪的整个外壳和握把。
他想象着彼此连接,将两者互相轻轻一拉——
蜡烛熄灭。
灰衣男子突然觉得手中的枪烫如烙铁,木制握把更是直接变为焦黑。
没有任何心理防备,手枪直接脱落坠地——实际上,就算他想握,也不可能握住,遑论做到瞄准。
但是他还是本能地想去抢夺地上的手枪。
迎接他的是范宁手中的凳子。
“砰”得一声闷响,凳子结结实实地怼到了这个人的头上,震得范宁的虎口都快裂开了。
虽然范宁身体素质不是较强的那一类,但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成年男性的力气,在肾上腺素的疯狂分泌下,这一下直接给灰衣男子砸到眼冒金星,太阳穴突突直跳。
范宁扔掉板凳,弯腰伸手。
在快要接近地面时,手枪被灰衣男子忍着剧痛一脚踢飞。
他来不及去捡,只能顺手再抄起家伙。
哪知灰衣男子不想和他这样纠缠,再次快速退后几步。
希兰一直范宁以为早已中弹,也没有细想那片碎裂爆开的光点,小姑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和恨意,跳下床疾步走向手枪。
灰衣男子一个招手,那柄没入墙上毛绒玩具的匕首竟然直接旋转着飞回了自己的手里。
“希兰,小心!”范宁惊呼起来。
他的灵感再次探向地上灼热的左轮和灰衣男子手中匕首。
划定、连接、拉扯——
匕首忽然变得炙热。
但可能是因为交换的手枪温度已经降了不少,或是灰衣男子这次发了狠——他忍住手掌的剧痛,手臂颤抖着,扬起了匕首。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