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的事。”温暖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将信塞回信封:“回去再说。”
当天傍晚一行人回到村子,一回到家温暖就进屋子给表哥骆延年回信。
骆延年在信里告诉温暖,朝廷有不少官员提议向西临国的粮商和富商征粮征银,三皇子一党直接请求当今皇上对温暖征粮,说她手里有高产量粮种,这两年又和蒋一维合伙做起了粮食生意,手头上的粮食肯定足够养活西临国军队。
三皇子一党甚至在早朝之时污蔑温暖与南渊国的蒋一维勾结,为南渊国送粮。
骆延年的岳父本是保皇党,他本该和自己岳父站同一阵线,因为此事他直接站到了三皇子对立面,和太子一党一同对三皇子的人发难,在朝廷之上争论不休。
三皇子的人要他们拿出证据证明温暖的立场,骆延年和太子一党直接列举了温暖为西临国百姓所做的那些事。
温暖看了骆延年寄信的日期,是在许乾给皇上上折子之后七八天,当今皇帝肯定已经收到了许乾的折子,就是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温暖在信里劝自己表哥不要与三皇子对上,她自己有办法解决此事。
骆延年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温暖不希望他为了她的事将骆家,甚至是他的岳家卷入党派之争中。
如今朝堂动荡,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温暖拿着写好的信走出屋子准备交给替骆延年送信回来的人,谁知一开门就看到白沐阳站在自己门口:“白大哥,这么晚你怎么没睡?”
白沐阳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目光深深看着她:“需不需要我帮忙?”
“暂时不用。”当今皇帝但凡有点脑子,就算心里对她有所怀疑也不会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候对她发难,引起莲州和中州百姓的不满。
白沐阳眸底闪过温暖看不懂的赞赏:“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不会让你,让温家有事的。”
白沐阳虽然一介白身,可他这番话却让温暖有些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温暖犹豫片刻,抬眸看着他:“白大哥,三皇子心狠手辣,毫无底线可言,我很担心我表哥。”
表哥性格纯良又没有城府,她怕他着了三皇子的道。
白沐阳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有田贵妃在,不会让三皇子干蠢事的。”
且不说骆延年早就不比当年,如今要心机有心机,有手段有手段,就以他岳父程大学士在皇上跟前的地位,也是没几个人能撼动得了。
田贵妃那样精明的人拉拢骆延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三皇子碰骆延年,将其推向太子或其他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