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钟后,她直起身体,失望的叹了口气,“这样玩游戏可不行啊。我陪你折腾了这么久,你倒是耍开心了,看戏也看够了,你一定觉得我像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最后还什么都没得到很好玩吧,心里是不是特得意,甚至还躲在某个我没有察觉到的地方咧着嘴阴笑。可是,不能这样啊,玩游戏……可没有一个人喊停的道理。况且,这场游戏是我发起的,即便要喊停,那也该粑粑来喊,你,算哪把锤子!”
她右手抓紧羊角锤。
嘴角弯起,眸光闪着嘲讽。
“题目说的是找到多余的,却没说怎么找到,所以,只要找到就可以,不限形式……既然这样,那我,不客气了。”
说着,眼睛微眯。
手臂高高扬起,重重的砸下。
砰!
哗啦!
哗啦哗啦!
离她最近的那个瓦坛瞬间由整化零,里面汤汤水水块块坨坨的流了一地,酸腐味儿一下充斥鼻间。
又酸又臭。
裴雨欢不知从哪找到把扫帚,轻轻按了下地面淡黄色疑似萝卜块的泡菜,她还没用力,坨就烂了。
跟翔一样。
如法炮制。
很快,杂物房里响起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死寂般的曹家有了声响,并很快变得热闹,似乎连阴寒都消散了些。
躲在阴暗里的某“多余”之物:……
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捂住脸,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只是想玩个游戏,怎么现在却感觉要把自己的小命儿给玩脱了。
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堂屋墙壁上挂着的七位房主声嘶力竭饱含着无尽痛苦的凄厉喊叫,尤其是曹建文,它刚才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像是墙壁上贴着的被烧了一半的土地神红纸,只剩下糊焦焦的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