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卫庄倒是看起来相当淡定,似乎这种事情已经少见多怪:
“并非是暴秦如此,而是天下的君王皆是如此。”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赵国名将李牧。”
“李牧同样是抗击匈奴有功。”
“后来在秦国伐赵的战役里,李牧守城的本事,更是连王翦都奈何不得。”
“可惜最后,李牧不还是败在了王翦的反间计手中。”
“对于朝堂里的那群人来说,什么抗击匈奴的大将,什么守卫边疆的民族英雄。”
“都比不过他们手中需要被仅仅抓住的权利。”
“一旦让他们感觉自己的权利要收到损伤。”
“那么,他们便会不择手段地,来守卫自己的权利。”
“无论他们的对手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民族。”
“这就是人类自古以来的劣根性。”
卫庄说着,忽然愤怒了起来,手中为出窍的鲨齿将眼前的桌子上的一切都横扫到了地上。
他自己说的话,让他想起来几十年前,那个名为韩的国家。
明明是在大国的包围之下苟延残喘,但韩国之内的贵族依然在整天内斗不休。
大将军姬无夜不想着如何保家卫国,反而是不断地侵吞国库搜刮民脂民膏积累财富,甚至还想篡韩王的位。
丞相张开地守成不足开拓无能,却心比天高,对内一心想要跟姬无夜争高下,对外却委曲求全仿佛一条没有尾巴的哈巴狗。
韩王安更是昏庸无能,除了能够暂时的保持平衡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将自己的亲儿子韩非都逼得远走他乡,若不是因为李斯的存在,说不定韩非现在已经成为了秦王的上上宾。
还有……还有……
算了……
气得浑身肌肉紧绷的卫庄,突然泄去了心头的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