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
柳婳说完，长叹一声，“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你帮我我帮你嘛，柳姐姐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你也一样。”
柳婳说完，淡淡一笑，然后转身走了。
她从工厂出来，走到了外面的角落里，打开车门，上车，走了。
车子缓缓驶离现场，柳婳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她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是，不远处的一个参天大树的树枝上，正蜷缩着一条腿，坐着一个人。
王小六儿耷拉着眼皮看着柳婳离开，心里头，不由得生出几分纳闷儿，可他没说什么，看柳婳走远了，身影一闪，也消失了。
郊外的小路上，四周没什么人，已经搬迁的旧厂房的小巷子里，没有灯，黑洞洞的，看起来像是闹鬼一样，实在是瘆人得紧。
王小六人倒是不害怕走夜路，溜溜达达地，想着这事儿，总有点儿想不明白，心里头正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找柳婳出来聊聊呢，冷不防地忽然看见，那狭窄的小巷前面，正站着一个人。
王小六儿一愣，一下站住了。
那人就站在巷子的另一头儿，一动不动。
王小六儿略微地眯起眼睛，看向来人，来人，只有一个身影儿，因为是背着月光，王小六儿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清楚的是，那个人，正站着，看身形，个头儿不高，头发蓬乱，看衣着，像个乞丐似的。
他俩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动，就那么直勾勾地对视着。
忽然王小六儿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人？”
那人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王小六儿，直过了好半天，才阴测测地问道，“你小子，命真大。”
“嗯？”
王小六儿一愣，心说这话什么意思，这时候，对面那个家伙一瘸一拐地，朝着王小六儿走了过来。
王小六儿一下看出来了，这个，好像是那个乞丐，那个跟王小六儿要钱的乞丐。
王小六儿微微皱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