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惊慌，也不着急，反而是悠悠地看向那个和尚。
他嘴角儿一歪，耷拉着眼皮看着他，“你杀人了。”
和尚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这样的娘们儿，该杀！”
话说完，和尚竟然哭了，咧着嘴，哭咧咧地给王小六儿跪下了，“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她该死，她最该死！”
王小六儿蹲下身子，看着那和尚，“她属实该死，那你呢？”
和尚一听这话，顿时慌了，他神色慌张地看向了王小六儿，“我，我，我……”
“你很想让我放过你，是么？”
王小六儿一挑眉。
和尚点点头，“是，是！”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也真点点头，“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成，你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对不？”
和尚犹豫半晌，支支吾吾的，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扭头，看向了靠着树干嘴里正喷血的黄瘸子。
和尚一扭头，指了指黄瘸子，“大哥，只要你不杀我，我帮你弄死他！”
“我用得着你么？”
王小六儿斜睨着那和尚。
“话不能这么说啊！”
和尚说着，喉咙动了一下，“我这一辈子，杀人无数，罪行累累！杀个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你不一样！你是清白身家，这种事情，不合适你来做！”
王小六儿轻蔑一笑，“我要是让你杀了他，那我成什么了？”
“不，我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
和尚说着，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他看王小六儿没动，径直朝着黄瘸子走了过去。
黄瘸子捂着胸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看着和尚，懵了，“你，你要干啥？”
“老哥，对不住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