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嚷嚷声倒是毫无阻碍地传了进来。
“医生!医生!”那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不像是急症患者。
医生关了电视房的房门,拉开诊室门,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大厅内,有满墙的医学知识宣传文章,还贴了塑封过的价目表。前台没有接待人员,却是设备齐全。
“啊!医生,你总算来啦!你看看我这个伤口。给来点药水呗!”靠着前台的青年脸色发白,却还是对医生露出一张大笑脸,竖着的手上缠着毛巾。毛巾大半部分是白色的,只有贴着手的地方被染成了红色。
医生皱皱眉,转身回了诊室。
他从药柜里拿了纱布和药水出来,回头就见那青年已经在诊室内乖巧地坐好。他没说话,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后,冲着青年伸出手。
青年很配合地伸出那被毛巾裹着的手。
“对了,医生,我之前介绍了一个熟人过来,他有来过吗?他姓晟,呃,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青年脸上毫无尴尬,“是位老先生。他有点儿不太好……”说着,青年叹了声气,难得露出了愁容。
白毛巾被解开,就露出了那只手上深可见骨的血洞。
医生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将药水往那伤口上倒,药水流入伤口、渗入皮肤,一滴都没洒地上。
“嘶——嘶——”青年疼得直抽气。
“他在接受治疗。”医生开了口。
青年顾不上抽气了,精神一振,“是好了吗?”
“他在接受治疗。”医生重复了一遍,放下药水,将纱布往青年手上缠了几圈,随便打了个结。
纱布被拉紧,紧到青年的手臂都有些血流不畅了。
青年有些不解,“接受治疗?不是这样……就好了吗?”他这么说着,自己就将那绑得难看的纱布解开了。
只见那手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血迹,可两个血窟窿已经不见了,连个疤都没留下。只有之前绑纱布的地方,有被勒出来的红痕。
“难道你看不了心理上的疾病?你不是说能看的吗?”青年甩甩手,紧张起来。
医生将药瓶放回到了药柜,“好了就赶紧走。”
“哦……那晟叔……”青年屁股都没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