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我要蛋卷!”李晦在旁边嚷道。
“其实,灌血肠味道也蛮好啊。”欧阳询笑眯眯地开口。
虽然出身不错,但欧阳先生当年可是受了很多苦的,所以也没有心理洁癖,并不在乎是不是贱肉。
今天的菜,格外合欧阳询的口味,毕竟他老人家牙齿的咬合力衰退了,而这里多数菜肴都极易咀嚼。
这个学生没白教,虽然当年淘了点儿。
巧云姑娘与晓月楼掌柜荣娘子每样菜肴品了一点,便告停箸。
也不晓得这些女人每顿只吃小半碗饭,是怎么撑得住半天活动量的。
“柴二公子,你今天可是请我们来品酒的哟。”
巧云姑娘很直接。
柴令武笑着击掌,柴跃带人奉上酒杯,倒上勾兑到四十度左右的酒。
至于勾兑后到达六七十度的酒,抱歉,那是要做陈酿的,需要窖藏更长时间。
而且,一来就供应最好的,以后还怎么递进?
“好酒!比宫里的酴醾酒更香醇、更浓烈,一闻已沁人心脾,一饮如烈火焚心。”
巧云姑娘很有文化,遣词造句也到位。
没文化的只会说:“卧槽,好辣!”
一个戴幞头、着圆领袍的中年无须汉子端着酒杯,慢慢地抿了一口,在口腔中回味。
“柴庄主这酒,如何卖?”
柴令武笑了一声。
虽然不歧视商人,但柴令武这样的身份谈价钱也不合适。
柴跃适时挺身而出:“市面上的绿蚁酒,斗酒三百钱。我家庄主这烧刀子,斗酒三缗,不过分吧?忘了告诉诸位,今年庄主手头本钱不足,买的粮不够,所酿的烧刀子数量可不多。”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货少,爱买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