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摇头,依旧强行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搞特殊化,会与米川县百姓产生隔阂,无形中把自己隔绝出来了。
至于说晚上偷偷吃一点肉脯,那没问题,在子民面前,演都得演完。
艰难地咽完一碗麦饭,放下碗让阿融收拾残局,柴令武隐约感觉,周遭的百姓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丝亲切。
米川县适合放牧,有不多的土地能种植麦,人员太过分散。
柴令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召集齐五十名弓马手,同时还兼任三班衙役、六曹吏员、临时守城人。
区区五十人,撒在这屁大的县城里,居然还不够用,真是奇怪了。
操练弓马手的事,柴令武这号半吊子是不行的,伍参、陆肆放开手脚,每天把这些生瓜蛋子操练得叫苦不迭,连羌兵阿诺瓦塞都学会每天用怪味唐话骂街、叫苦了。
叫苦归叫苦,可一想到以后自己全家可以住进这坚固的城里,不用再受吐谷浑积石军的掠夺,弓马手们还是咬牙坚持下去了。
仅仅靠着米川县的弓马手是不够的,好在河州折冲府调了一个营过来常驻。
边境的折冲府,已经隐约脱离府兵“战时为兵、平时为民”的范畴,号称府兵,实际是职业的边军。
这一营由校尉鲁一帆节制,却也只能勉强驻守米川县罢了。
县城之外,真的无能为力。
大唐的军马数量不少,但摊进人数众多的军队里,比例真的不高。
三成的骑兵,已经是很难得的比例了。
“县尉,吐谷浑积石军百骑又来尕愣口掳掠了!”
阿诺瓦塞操着怪味口音向柴令武禀报,牙关咬得咯咯响。
阿诺瓦塞家来自尕愣口,不用说,被掳掠的牲口里,也有他家的一份。
“召集人马!弓马手,出击!”
柴令武脸都绿了。
耶耶在这里当县尉,吐谷浑人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