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影影绰绰的,大约有二十来人,手上拿着杂七杂八的家伙。
陆肆明显愣了一下。
好家伙,这种鬼天气,都敢出来剪径?
看看他们手上拿的啥家伙。
长枪,枪缨没有,就纯粹是木头削的;
横刀,应该是他们最亮眼的兵刃,刀锋上满满的口子,说是锯子都有人信,也不晓得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马刀,应该是也是捡来的,断了半截。
看人员,有老有少,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好家伙,这是来剪径的,还是来拾荒的?
“此山是我开……后面咋说来着?”
“笨蛋,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路过,”
“留下买路财!”
柴令武纳闷了,难道某社也穿过来了?
不过,柴令武没有闲工夫陪他们逗乐,天马一催,急速冲到那头领面前,冰冷的槊尖抵在他的咽喉处,让他有一种浓浓的窒息感。
柴令武连马都没下,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自缚,并且把这些破铜烂铁捆起扛上,然后在头前带路。
这帮人全程配合,机械得仿佛行尸走肉。
或许,他们觉得进监狱,至少有口饭吃?
《警察与赞美诗》的另类形式么?
让人惊愕的是,枹罕城就在一里之外。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风雪的原因,这帮人相当于在守军鼻子底下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