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哈哈一笑:“李不悔,去斜对面的酒肆买咂酒、白斩鸡、羊肉、羊蹄筋,记得单给治中买一只白斩鸡!”
之所以特意吩咐最后一句,是因为卫戈这个妙人,一人可以横扫一整只鸡,连骨头渣子都不留下。
这些东西,李不悔一个人当然拿不过来,酒肆的掌柜娘子带着伙计送了过来。
地方小,都是熟人,不像其他地方觉得衙门高不可攀,不犯事才没必要怕。
柴令武与卫戈一桌,其他人一桌,就那么吃喝起来。
“司仓参军刁矛,被贬去洮州当一个吏员,这下风芒鞭长莫及咯。”卫戈咂了一口酒,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笑容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也是,从六品上的下州治中,与从五品上的下州别驾,俱是刺史麾下最顶级的佐官,免不了职权交叉,也少不了相互算计、相互添堵,能看到对头吃瘪,卫戈自然开怀。
柴令武淡淡一笑。
意料中事,乔师望亲眼目睹区区司仓参军如此张狂,谋害皇亲国戚了,于情于理都得收拾刁矛。
至于说拦路那些算不算劫匪、有没有对柴令武造成威胁,重要么?
真以为皇亲国戚是谁都能挑衅的?
刁矛肯定叫屈,你柴令武是皇亲国戚,倒是先吱一声啊!
知道你的身份,谁还会胆上生毛?
“但是,别说老夫没提醒你,风芒手下还有一个司法参军。”
卫戈好生提醒了柴令武一句。
呃,柴令武才发现,米川县很异常,自己堂堂县尉,居然没得案子办?
哪怕是偷鸡摸狗也好啊!
阿融幸灾乐祸地提醒:“二公子,县里最大的案子,可不就是阴仁县丞贪墨么?其他的,打架之类的小案子,明府直接判去修城墙了。”
柴令武叹息,有种莫名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
“对了,当初抓进河州大牢的那伙人,怎样了?活着多少?”
柴令武迅速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