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
县衙的公堂上,挂着柴令武手书的“明镜高悬”木匾,设施有一丢丢简陋,桌椅、水火棍上原木的色泽清晰可见,站班衙役的姿势也有那么一点点不专业。
没办法,米川县成立至今,犯事的都直接拉去修建城墙了,公堂都没有几次使用机会,衙役们更多的时机是在下面的村子奔走,收税赋、调解纠纷、登记户籍,时不时还会参加一下弓马手的操练,倒是有些荒废主业了。
公堂是开放式的,近百名百姓在公堂外,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嘿,酒后的谈资又有了。
公案后面是两把椅子,正七品上的司法参军法直与从七品上的县令罗大宣并排而坐,就米川县成立以来的案子细细探讨。
法姓是汉姓,由来已久,散居各地。
后来诸多民族也有音译为法姓、假借为法姓的。
不熟的人,可以想想《三国演义》里的法正。
柴令武微微拱手,随后坐到公案下侧的椅子上,细细听两位上官讨论。
州衙法曹下来巡查,倒也无可厚非,只怕人家蓄意挑刺。
柴令武细细听了一耳,倒也默不作声。
法直对于司法判罚的一些意见,虽有分歧,却在可以接受的范畴。
毕竟,米川县刚刚上路,不规范之处在所难免,柴令武也不能否认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完美。
事实是,只要是做事的人,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本官听说,妇人姜婕,夫死未能服纪,便与人苟合产子,可有此事?”法直的蜂眸微微收缩。
这事,才是此行的大杀器啊!
未服纪、苟合,只要朝廷还讲礼法,这就是大事件!
而选择了包庇的米川县衙,则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罗大宣轻笑,目光移向柴令武:“此事县尉最清楚,便请为上官解说吧?”
柴令武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无稽之谈。不知道上官何时入御史台台院?这一手风闻奏事,在朝堂上好使,在米川县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