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瓦塞这家伙还有点良心,知道帮县城减轻一点压力。
虽然,这十余骑也只是聊胜于无。
比隆方向,同样是十余骑杀出,绕着马贼的边缘射箭,袭扰为主,杀伤为辅。
皋兰渠在弓马手也没混日子,起码不是去硬拼。
否则,以他们这点人数,还不够马贼塞牙缝的。
虽然两处的援兵不能起太大作用,但至少能让县城缓上一口气。
县城里的老羌医迅速给伤员包扎伤口,看看那些重伤的还有没有救。
罗大宣胳膊上挨了一刀,虽然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强忍着吹牛皮:“今天本官手刃二敌!可惜了,要是再年轻十岁,老夫能杀更多!”
事实是,罗大宣的第二个人头都是趁马贼不备,在其上城头时阴刀坑死的。
你指望这种文弱老书生去硬拼,是不合适的。
民部官吏或轻或重都带了伤,窦大伟还在那里鼓劲:“打过这一仗,回到长安,耶耶的腰板要硬许多。哪个狗贼不服,让他先跟耶耶比身上的伤!”
这话当然是指民部衙门里。
伤势的话,在长安城里不值一提。
至于能不能活到回长安那时候,谁的心里也没数,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掌柜婆姨那痴肥的身子送来,原本众人以为很严重了,结果老羌医的诊断瞬间让众人哭笑不得。
因为肉厚、脂肪多,且刀幸运地避开了脏器,除了失血略多之外,竟没有大碍。
真是个幸运的婆姨。
城下的马贼开始鼓噪。
“开城门,投降!否则,屠城!”
柴令武挺立,看着身边稀稀拉拉的弓马手、民壮,傲然举刀。
即便是死,身子也必须向前,不能坠了阿耶阿娘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