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屈蒜往西面逃窜,看上去似乎是条生路,却根本没用!
连绵起伏的山脉、奔腾的黄河、猿猴都发愁的悬崖峭壁,你往哪里逃?
如果真有这样一条路,吐谷浑早就顺着打过来了!
两个折冲府联合作战,也是经过兵部谋算的。
谋而后动,一点问题没有。
就是没有考虑过米川县的承受能力。
步兵列阵,一步步向马贼逼近,刀盾手掩护长枪兵,同时几把长枪扎下,马贼连人带马扎成了葫芦串,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马军从两翼掩杀,即便是军士手中的长枪,也是催命的勾魂链。
一方士气如虹,一方连大首领都逃了,再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
死到只剩二百人,二首领下马,弃刀,伏地请降,一看就没少干这事。
绑缚俘虏、收缴战利品,府兵们干这事异常麻溜,老熟练了,连裤腰带上别着的一枚铜钱都不放过。
梁屈蒜的方向,自然会有府兵去追击。
然而,面对河州折冲府与廓州折冲府的两位折冲都尉,米川县的大门迟迟不曾打开。
河州折冲都尉风申抚着短须,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位小县尉,心里怕是有了芥蒂。”
米川县那厚重的大门终于打开,只有柴令武一人孤身立在门洞里,身上的两当甲破得不成样子,胸膛的伤口结了暗红色的痂,身子挺得如马槊。
府兵们依序走到大门前,柴令武却纹丝不动。
风申下马,走到柴令武面前:“本官河州折冲都尉风申,这位是廓州折冲都尉米炫。柴县尉,还不行礼?”
柴令武血迹斑斑的脸上露出微笑,猛然一拳打在风申鼻梁上。
咔嚓一声,风申的鼻梁塌了,鼻血飙了出来。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