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宣也不差,虽然没有升官,但一个米川县子的爵位已经够使了,年度评议考功司直接定的上上。
走到御史台大门口,柴令武斜倚着独角獬豸的石像,恶形恶色地看着御史台每一名下值的官员。
察院枊范出来,看到这一幕,哭笑不得地走了过去:“你怎么跑这来了?”
柴令武吐了一截草茎:“来得正好,告诉我,谁是御史赵义?”
枊范瞬间明白了,这位果然一如既往地气量不大,知道有人下绊子,立马来报复了。
“喏,那个青袍长颈的就是。”枊范轻轻说了句。“下手轻一些。”
柴令武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肩膀撞翻了赵义,随后又一把揪住赵义的领子,正反两个大耳刮子抽过去,嘴里还骂道:“叫你走路不长眼睛,撞耶耶身上!”
赵义的身子骨其实也不错,可在真刀真枪见过血的柴令武面前,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仿佛只要敢还手,柴令武就会活生生打死自己。
很荒谬的感觉啊!
但是,柴令武都敢堵在御史台门前揍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而且,赵义也心知肚明,自己是为什么挨揍。
“我没有……”赵义弱弱地解释。
柴令武又是两个大耳刮子抽过去,抽提赵义阵阵耳鸣:“叫你戴帽子!”
台院的侍御史看到自己下属挨抽,想过去解围,立刻被相熟的部下拉住衣袖。
“诶,多什么事啊!不看看那祸害是谁?带弓马手、百姓守城的柴令武啊!”
“不提人家的出身,就这功绩,朝中几个大将都赞不绝口,右武卫大将军、宿国公程知节扬言要认一个干女儿,招他当女婿,明显是极为赞赏。偏偏赵义不知轻重,在人家春风得意的时候弹劾,虽然陛下留中不发,吏部原本上上的评议却成了上中。”
“本来柴令武就是个无事都要生非的家伙,赵义偏要顶上去弹劾,只是揍几下,很轻了。你犯不着去招惹这种根本不考虑后果的人。”
侍御史想了想,不管,好像于心有愧。
于是,以袖遮面,侍御史快步离开皇城。
在皇城里巡逻的程处默,看到御史台门前打得热闹,很想凑过去看个究竟。
瞅到柴令武的身影,程处默果断扭头,带着军士换了个方向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