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整个党项捆在一起,也不够大唐打的。
问题党项人深得游击精髓,从不与大唐正面交锋,只是一袭即走,颇让人无奈。
有党项人在一旁牵制,吐谷浑确实不好打。
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房当氏的立场则有些摇摆不定,而较小、更深入高原的黑党项、雪山党项则压根不介入大唐与吐谷浑中间。
但是,党项人进大唐,走蜀地不是更方便么?
还特意穿过吐谷浑的地盘,究竟是何意?
党项人吃完蒸饼起身,付了开元通宝,转身到旁边牵起拴在树上的骏马。
衙役的目光转冷,一鞭子抽了过去,随后被一名党项青年扬刀架住了。
“为什么打人?难道这就是大唐的待客之道?”
一名党项青年持刀指着衙役。
当然,没敢出鞘。
衙役的眼睛瞪着老大,鞭子没头没脑地抽下来:“耶耶告诉你为什么!看见别人的马没?马屁股后头都备有粪兜,马粪不会拉得到处都是!”
马粪兜出现的历史其实很早,与达官贵人喜欢看干净的环境、农耕民族喜欢拾肥有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的马粪,凭什么便宜别人家?
游牧民族则不然,天大地大,马粪拉哪里不是拉?反正他们那里风吹草低见牛羊,马粪、牛粪又回馈了这片土地。
提到以干马粪为燃料,准确地说,那只是收集归栏后的牲畜粪便,外头的他们不管。
观念天差地别,偏偏枹罕县令邬可澜又是个有强迫症的,手下衙役格外认真也是理所当然的,逼得那四名党项青年都满面怒火,按着刀柄的手青筋迸现。
衙役却丝毫不惧。
在大唐的地头上,你区区异族人,敢动手试试?
你以为大唐百姓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你以为大唐百姓身上没有刀?
信不信你敢拔刀,立刻会被砍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