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做人呐,不光要低头拉车,还要时不时抬头看天呐!
震得地面晃荡的白雨棠出场,瞬间让沈锥明白都尉的眼神为何充满怜悯了。
“庄主,打谁?”
白雨棠跃跃欲试,身上的肌肉在虬起。
这称呼,一听就是跟李不悔学的。
目光瞅向骑虎难下的沈锥,白雨棠两眼放光:“能打死不?”
这个傻嫚子,就知道打死人了能得吃羊。
柴令武淡淡一笑:“自己人,不用那么狠,让他输就是了。晚上一样给你两头羊。”
白雨棠兴奋地跳了起来,落地的巨大震动,让沈锥脸都绿了。
这是自取其辱吗?
自己启衅的,就是被打跪了也得打,否则日后在下属面前如何抬头?
抽出步槊,沈锥站在了白雨棠对面。
东汉时期的《释名》记载“矛长八尺曰矟(槊的异体字,读法一样.),马上所持,言其矟矟便杀也。”
马槊,只是矛下属的一个分支。
槊杆不像普通枪、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
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
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
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注,汉尺),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
东西是好东西,经久耐用、弹性好、杀伤力强,但成本太昂贵、制作太繁复、失败率还高,也就注定它的生产工艺无法长久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