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不足,加上气候不好,柴令武整个人都恹恹的,不大提得起劲,哪怕是喝了阿融特意多加姜末的茶汤也没能提起精神。
倒是想让小娘子捏捏脚什么的,可惜外头的婆姨柴令武嫌弃,李不悔太小下不去那个手,白雨棠捏的话,呵呵,不怕骨裂可以去试试。
真怀念那一世,粉红色灯光萦绕的按摩室啊!
风家的管家进公廨,恭恭敬敬地给柴令武递上请柬。
“哈,风家主又要请客了?”
柴令武来了点精神。
风家的河州羊肉,味道还挺不错的,香嫩可口,馋之。
白雨棠天天挂念着羊肉,正好让她去蹭一顿,就是不知道面对白雨棠风卷残云的吃法,风波恶会不会后悔请客?
身边没几个人,培训班也结业走人了,柴令武决定带上李不悔她们,也看看河州豪强的排场,尝尝本地的风味。
风波恶对此并不意外,还持欢迎态度。
愿意将全部下属、护卫带来,也可以理解为不见外。
不就是多开一桌的事么?
风家家大业大,又不是开不起。
白雨棠独自一人坐一桌,将一盘羊肉倒进翻滚的古董羹里,肥脸上现出惬意的笑容。
这样的日子,畅快!
羊肉渐渐变得乳白,淡淡的香气扑进鼻孔,白雨棠深深地吸了口气,提箸欲挟。
诶,不对,舅舅说要注意礼仪的,主人家还没动箸,必须得忍、忍、忍!
风波恶左侧是柴令武,右侧是一个头包青色头帕、长袍外披羊皮坎肩、面容上满是风霜的男子,有点眼熟。
柴令武的目光注视着男子,男子咧嘴一笑:“苏蟒达赞朗见过治中。治中当日雄风,令人记忆犹新。”
柴令武微笑着举起酒杯:“九曲贼?胆子很大嘛。”
苏蟒达赞朗轻笑:“刀口舔血讨生活嘛,胆子小了哪儿成?不过,在我们内部,是叫九曲侠,我们从不认为自己是贼,吐谷浑的鲜卑人才是贼,夺走了我们羌人的土地,奴役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