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法理人情,若有相悖时,当仔细斟酌。”中书令、虞国公温彦博举笏。“臣以为,可将人犯元真转到长安县服刑;现凤林县令元斛已经不宜再为官,可贬为长安县法曹,负责看守元真,若再有误,连坐;司空、齐国公长孙无忌教子无方,当严惩,罚俸一年。”
稚阳几乎想仰天大笑。
这是惩罚吗?
这是在帮人一家团聚啊!
对这些大佬罚俸一年,与罚酒三杯何异?
长孙无忌低眉顺眼:“臣认罪,伏请陛下降罚。”
李世民笑道:“大临之言甚是中肯,辅机,你这一年的俸禄,罚了!”
长孙无忌谢过皇帝恩典,转头眼中已带了一丝怒火。
这事,外人当中,知情的就柴令武一个,指向性非常明确。
这个小畜牧,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
不就是当着皇帝的面给你个重击吗?
这件事,对长孙无忌来说,伤害性几乎没有,污辱性却极高。
家里的葡萄架,怕是得修一修了。
……
左屯卫大将军、检校殿中监事、谯郡公周绍范下值后,慢慢来到平康坊,进入晓月楼。
歌,依旧绕梁三日;
舞,仍然翩翩似仙。
可惜这酒。
啧。
假如我不曾见过光明,那我会永远安于黑暗。
品过了隐隐有灼烧感的烧刀子,再来喝三勒浆、葡萄酒、酴醾酒、桑落酒……感觉跟后世的酒鬼喝饮料似的,不得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