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之所以选择运河船运输粮食,而不是选择海运,甚至隋炀帝不惜劳民伤财也要挖通运河,是因为这个年代的船只抗风浪能力太弱。
去年,林邑王范头黎薨,其子范镇龙继位,从朱吾发了十船稻谷来登州,走的还是近海,路上遭遇风浪,十船没了三船。
所以,倭国遣唐使来大唐,还真是冒了很大风险来的。
海运,在这个时代,风险终究是过大。
没办法,连大唐造的都还是平底船,其他各国就更不用说了。
走运河则损失要小得多。
当然,维护运河、清淤,每年也得有不小的开支,地方官府得征调许多徭役去支持都水监的工作。
而掌管漕运的都水监舟楫署,随着漕运的蒸蒸日上,自然也免不了雁过拔毛,一个个脑满肠肥的。
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这种风气,隔三差五也该杀一杀了。
通济渠那头,也有些失修,工部是不是让水部司导达一下。
李世民只能认真地思索,慢慢地回应魏徵的建议。
指望官吏个个清廉如水是不可能的,只能给察院定一个大致的标准,抓大放小。
通济渠的问题,板子该打在水部司上,问题工部尚书段纶刚刚因引荐巧匠杨思齐而被削去官爵,侍郎刚刚就任,有点不熟水部司的勾当啊!
要不要再启用段纶?
等到李世民把魏徵打发走,从袖子里掏出鹊鹞——硬了!
“老匹夫!”
李世民忍不住骂了出来。
魏徵是明知道皇帝藏鹊鹞,才扯了那么长时间。
鹊鹞倒不是被闷死的,毕竟袖子也不至于不通风,而天策上将的手劲,根本不是小小的鹊鹞能承受得住的。
“记住,这鹊鹞就是闷死的!”
李世民恶狠狠地瞪了旁边的起居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