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加分还是减分,真不好说。
卫戈捋着胡须轻笑:“使君这是当局者迷了。如果使君抢在议叙之前,上奏折阐明河州从宗族手下抢回人犯处置的创举,即便是朝廷也得对此嘉奖吧?虽说具体事务是柴令武做的,可那不是在使君的支持下成事的吗?”
看,正堂官就有这个好处,坏事可以甩给佐官背锅,好事你也甩不开他。
卢望江的老脸有些微红:“这样不好吧?”
一把年纪了,还晚节不保,蹭下属的功劳,怪不好意思的。
卫戈笑道:“柴治中虽然年轻,行事有些毛糙,对上官还是很尊重的。待老夫去和他说一声,相信不会为难。”
卫戈对卢望江的家境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他想让次子荫官,正需要功劳垫巴一下。
柴令武听到卫戈的说法,满脸的疑惑。
“使君本身就是河州掌控者,我们做的每一件事,使君都替我们担着责任,自然也应该共享这功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还要问呢?”
柴令武这典型是后世的官场思维。
此时的大唐官员,要脸,从下属手中分润功劳,还是感觉不好意思的。
卢望江得知消息,老脸酡红:“哎呀,治中客气了。老夫也是厚颜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要不是准备让自家次子荫个从九品下的门下省典仪,卢望江还真拉不下这脸受功,老脸烧得滚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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