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作证。”
渐而,这一声声附和汇聚成了一道洪流,让吴不庸收不了场的洪流。
柴令武笑眯眯地罗圈叉手,然后拔出横刀:“本官知道规矩,明府要有个交代嘛。”
刀光闪过,瘦马的颈部喷出少得可怜的血,身子一倒,再一阵抽搐,终于告别了可怜的马生。
愿来生,不再受病痛折磨吧。
……
数十条人命,是谁也不敢隐瞒的。
柴令武是河州治中,又是皇亲国戚,真没人好得抓他。
用什么理由?
之前万年县斩马的案例在前,衮衮诸公装聋作哑,如今柴令武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能治罪?
你以为柴令武是没有背景的蚁民么?
唯有谷阳侯吴谓在朝堂上将柴令武告了。
吴谓却没有看到,或者不愿看到,自家担任殿中侍御史的表亲在微微摇头。
……
大安宫,戢武殿。
太上皇李渊正乐呵呵地与柳宝林等人搓着麻将,襄阳长公主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把将麻将牌扔地上,柳眉倒竖。
“阿耶你还有心思打麻将!你的好外孙,闯大祸了!”
……
受召入朝的柴令武没笏,只能叉手向李世民行礼。
李世民没好气:“柴令武,你好大胆子!竟敢在西市门口打死谷阳侯之子吴德!”
柴令武正色道:“陛下可冤枉微臣了,那吴德明明是臣的神驹踢死的,此事有侯兵部之子侯德夫亲眼所见,并有西市百姓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