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叫了一声,立刻被一支箭矢扎穿了胸膛。
身上的牛皮甲,没有挡住这近距离的一箭。
吐谷浑的生铁,数量还是太少,不可能给每个军士都配备铁甲。
牛皮甲多好,因地制宜、就地取材。
虽然容易死人,可是,军士不是那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会长出来么?
这种小城,城门被破,就根本别想反抗,连一点抵挡能力都没有。
城里的人不多,且异常老实。
不老实不行,树敦城的精锐被拉走了,剩下的多数是混日子的军士、普通的牧民、奴仆。
看着这些面如土色的人,刘阿蛮一时兴起,在外头吆喝了几嗓子,立刻有青壮出来报名,宣称要加入唐军。
侯君集眨巴眼,有些不明白状况。
刘阿蛮到底说了什么?
“我就告诉他们我以前的身份,告诉他们,跟着大唐,不当奴隶,有饱饭吃,有衣穿,干好了还有官当。”
侯君集大惑不解。
这不很寻常的事么?
刘阿蛮苦笑:“尚书觉得很寻常的事,在吐谷浑不寻常。在吐谷浑,唯有鲜卑人高人一等,其他族群,尤其是羌人,几乎没有出头的机会,吃得不饱、穿得不暖,还随时可能被贵人击杀。”
侯君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最后一句,我感觉你在影射,可是我没有证据。
谷絕
土木结构的最大屋子,当然是慕容孝隽的南昌王府。
侯君集不想拿这些妇孺出气,奈何久受恶气的新附之众瞬间扑了上去,将这群人全杀了。
南昌王的私库就是树敦城的府库,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