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这头,柴家庄都是熟门熟路的,只待柴跃的酒曲到位,就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王秋水带来太原王家祁县房的琉璃匠人、安装匠人到了预设地点,经过一番测量、争议之后,王家的十几号人出动,不许柴家庄的人入内,他们从棚子到器具全部安置好,才开始移交。
柴令武仰天长叹。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让耶耶看一眼会死啊!
本博士又不是扫描仪,能一眼就看懂了?
小气!
这就是垄断的力量,至少能保证柴令武在一段时间内无法与太原王家祁县房翻脸,否则器具坏了都找不到替换的。
这还不是最牛皮。
后世的记忆里,有那么一段小经历。
某人图便宜买的两台破碎机,厂家宣称包用一年,两台破碎机分置两地,工作量也不同,恰恰过了一年零一天,两台破碎机全坏,修都不值当修那种。
那种精确法,才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好,记账的标准也掌握在柴令武手上,大不了三天两头升个级、搞个继续教育什么的,大家的优势互相抵消。
安排学徒倒是容易,从柴家庄的青壮里挑选就是了,就是让谁当管事,柴跃在犹豫。
“犹豫什么?把柴火调来当琉璃作坊的管事!”
柴令武一锤定音。
可能有人背地里会说,好事只捡着柴跃一家安排。
可是,他家的李不悔、柴刀、柴旦,三个人都在为柴令武效命,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凭什么不信任他家、不关照他家?
庄主的信任,当然让柴跃喜出望外,随即又为难了:“可是,曲辕犁那头也得有人支棱着啊!”
围墙之外传来平静的声音:“老媪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先夫好歹是名大匠。做犁的事,若庄主不弃,老媪接了。”
原来是莫那娄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