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智高承认,他动心了。
即便是因此将高昌卖了也在所不惜,何况是区区白叠!
“博士放心,即便是麴智高这条性命交代了,也得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呵呵,商贾的话,你得跟拧湿毛巾似的,使劲拧,最后才能相信指甲大那么一点儿。
有了这一万缗预付,柴令武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就是稍微有点打脸。
之前跟柴跃说烧秋的销售量大,现在看来,因为运输成本的问题,以及售予胡商、开通外销渠道,烧春的需求量搞不好才是最大的。
这个神奇的转折,连见多识广的柴跃都愣住了。
这个偏差大得没边了,要不是有一万缗的折子在眼前,柴跃都不敢相信。
钱都入账了,更不怕什么风险,干劲十足的柴跃大批量买了石炭、麦子,烧春的生产线开始快速运转,酒窖里的坛子数量越来越多。
这一次,坛子不再是那么质朴的,柴令武通过欧阳询,承诺日后奉上十斛烧春精品,求得了阎让(字立德)的一幅踏春图,再配上欧阳询的题字,专门烧制的坛子要精美许多。
也是,这样的包装才配得上烧春的价钱。
阎让、阎立本兄弟俩,在建筑、绘画上并驾齐驱,可惜阎让的画作在后世没有存品。
于是,原先质朴的坛子全部安排去烧秋那边,唯有精美的坛子才能与烧春更配。
酒坊这头,柴跃只是把握个大方向,具体事务已经交给次子柴禾了。
虽然不愿意服老,但力量确实是在衰退,也该让柴禾独当一面了。
曲辕犁作坊,莫那娄氏知道了柴令武不在意作坊的保密性,在搞清楚生产流程之后,安排邻村的男女,开始按工艺分组,一道道流程分开,形成完整的流水线,效率瞬间提升了。
流水线这个概念,柴令武还是略懂,具体操作却两眼一抹黑。
不是说你一个外行,有了点先进概念就可以贸然进来指指点点的,还得是莫那娄氏这样的行家,听一遍柴令武词不达意的表述后,才可以安排得极其顺畅。
连程、孙康、丁懿在莫那娄氏上任曲辕犁作坊管事后,首次到柴家庄,便为曲辕犁交付的数目所震惊。
“博士,这是怎么办到的?人数没有增加啊!”丁懿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