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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中,万年县东市、长安县西市,两名县令带着两名县丞、十二名县尉,坐镇东西市,等待石炭商贾开门卖炭。
面对不许涨一文的禁令,石炭商贾采取了消极对抗的法子。
关门,不卖了。
午时,风越发吹得冷了,等待卖炭的百姓排成了长龙,不时有人嘀咕没有石炭,日子要怎么过。
但县令坐镇在前,就有一丝希望。
午时三刻,长安县令嘴角扬起一丝狞笑,手臂一挥,上百的弓马手、衙役、白役如狼似虎地踹开西市店铺大门,将一筐筐石炭搬出,所有敢阻拦的回手就是一铁尺。
再多话,信不信拷你去县衙问罪?
“三斤一文,童叟无欺!”民曹的吏员在司户的带领下吆喝。
“官爷,卖不得呀!这价钱,我们要亏血本的呀!”掌柜在一旁伏地大哭。
县令眼里,一丝涟漪不泛。
本官之前的话,谁让你们当成屁呢?
纵容你们,本官的官身就得丢!
呵呵,同情你们,谁又来同情本官?
同样的场景,在东市同样上演。
涉及自身的官位,官员绝对是最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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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亲临柴家庄、柴家新庄视察,瞬间让柴跃为首的柴家庄老人激动不已。
柴家新庄的人无法感同身受,毕竟他们对柴绍的标签只有一个:庄主的阿耶。
对柴跃他们来说,这是昔日带领他们策马迎敌的马军总管,是娘子军首领三娘子的夫婿!
“柴跃,头发花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