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当然是夫君做主,毕竟夫君见多识广。”
事实是,这有什么好商议的?
早就在被窝里商议了八百回好么?
甚至,连外孙的名字都想过了。
李不悔听到柴跃的问话,面上飞起红霞,也不说话,扭头进了自己的小屋。
柴跃有点迷糊,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氏捅了捅柴跃的腰子:“大妹儿乐意着哩。”
大方向定了,接下来就是细节。
时间定在三月三日,媒妁请私媒,六礼不可少,酒席谯国公府出钱,唯有一点,不可张扬。
至于彩礼与嫁妆,双方都默契地略过不提。
李不悔在房间里嘻嘻笑着,不时将头埋进被褥里,面有羞意。
苦熬了两年,可不就修成正果了么?
唯一遗憾的是,只是妾而已。
这却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柴令武也是皇亲国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娶一个农家女为妻,这是无法跨越的天堑。
谯国公柴绍亲自出面说亲,则让李不悔这个妾的分量比其他妾室重了许多,无限接近于正妻。
有老公公认可的妾室,可以以半个主母自居了。
柴旦在外头叫道:“小姑姑,再不拿你私藏的牛肉干来吃,有一个重要消息就不告诉你了。”
叫是叫小姑姑,其实之前还是同窗呢,言语间也就随便了许多。
否则,以柴旦的口气,怕是会吃柴刀的竹笋炒肉。
李不悔拿出一小袋:“可就再没了啊!剩下的,得给阿娘吃,让她赶紧生下妹妹。”
柴旦笑着抓了一把牛肉塞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个小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