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熬到了有数百户人家的因民,转到了旁边不远处的矿区。
几个人顾不上嫌弃矿区条件差什么的,找到管事报到之后,足足睡了一个下午带一整夜,才神清气爽地在矿区转悠,美其名曰熟悉情况。
管事知道,这帮人都是来镀金的,而且他们分配的八百人犯还没到呢,自然任由他们玩耍。
“听说,泸水里能捞到金沙啊。”
穷极无聊的独孤傲骨将目光投向湍急的江泸水。
“问题,是你家缺这点儿金子,还是我家缺这点儿金子?”
窦怀贞不屑一顾。
“找刺激嘛!又不是让你自己去捞。”
吴能果然是坏怂,既坏且怂。
王叔业目光左右打量了一眼,狞笑道:“捞金子的人有了。”
……
四个纨绔靠着大树干嚼甘蔗、吃芭蕉,满地的甘蔗渣与芭蕉皮、芭蕉籽。
奴仆将安醒腰上系长绳,扔一个篾撮箕过去,一头拴在大树上,然后飞起一脚。
走你!
“我不会水!”
安醒在泸水里狼狈地挣扎着,却发现此处水流虽然湍急,水位真不是太深,也就在胸腹之间。
只要人不慌乱,立足,不是问题。
主仆之间那点情谊,要求奴仆跟主人共患难有点强人所难,大家各奔东西也是人之常情,可背主、甚至是反杀一刀么,呵呵……
这不仅仅是对抗区区主人,这是在对抗整个阶级!
所以,当年的恭命,即便裴家没有出手,依旧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尘世间;
所以,现在的安醒,被这四个纨绔随意折腾而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