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叮叮当当拼了十几刀才弄死一个人,累得跟狗似的;
人莫那娄捷一挝一个,就跟吊打幼儿园小盆友似的。
人比人,气死人,骡子比马驮不成。
完成任务的莫那娄捷气定神闲地收挝,马上眼巴巴地望着柴令武,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只知道吃,难道是近朱者赤?
柴令武呸了一口:“现在给你弄一只,你吃得下么?明天!”
莫那娄捷委屈地嘟囔:“勉强还是可以的。”
打了那么一场,不得有点消耗么?
让人把柴旦扶进发罗箐,卢迤对族长嘀咕了几句,立刻有年老的蛮医过来给柴旦清理伤口,包上草药,然后跳大神一般念起晦涩的咒语。
关于这一点,还真别笑人家,即便是大唐太医署里,也明确有祝由科的存在,同样是一些神神怪怪的符咒之类的。
古代是巫医不分家,隋朝正式将祝由列为医术,到唐宋才渐渐形成各自独立的系统。
以柴令武的能力,并不足以诠释祝由的原理,想来或许与精神疗法有关吧。
蛮医给陆肆包扎了伤口,又给惊魂未定的雷绝色念了段咒语,才见他惨白的面容回复了一些血色。
“怎么会被追杀?”
柴令武挑眉。
当然,主要是问雷绝色,柴旦与陆肆在这边语言不通,更凸显出他的重要性来。
雷绝色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膛:“明府一定不知道,冶炼作坊那一头,每年上交大唐十万斤,私下却卖出了至少十万斤。”
柴令武眼睛一眯。
好家伙,难怪田大野阴阳怪气的呢,原来出入那么大!
大到别人都看不过去了!
“作坊管事在求州置了田地、庄园,有牛马牲畜逾万,妻儿老小全部迁到了求州。”
好嘛,祼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