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没好气地回应:“滚蛋!你是想乘机把身体搞废了,然后让我给你养老咋地?”
话肯定是有些重,但以他们的师生之谊,尽可肆无忌惮。
……
秋风起,雾气生。
发罗箐略为凉快些,气氛却有些凝重。
界石附近,每天有两名年轻人交叉盯着,防止求州的异动。
之前越界的娃子,已经送去汤丹矿,为大唐的铜矿事业添砖加瓦。
大唐也不会亏待他们,管吃管住管坟墓,还要咋地?
柴令武负手于发罗箐,晒着微暖的日头,计算着弓马手抵达的时间。
县丞阿底里迷应该没这个底气阻拦,县尉只是个从府兵转过来的实在人,不参与争权夺势,陆肆调弓马手应该畅通无阻。
加上路上的时间、在县城安排的时间,大约也该到了。
界石那头负责望风的年轻人匆匆跑来,急促地叫道:“来了!他们来了!二百人!”
族长的脸瞬间绷了起来。
发罗箐属于散居村寨,全村加起来也就一百来口,能打能杀的,男男女女全部算上也不到五十人!
退是不可能退的,这里就是发罗箐的土地,到死也是!
卢迤目光坚定地望着柴令武,身后三十名青壮也跃跃欲试。
不是阿旺没有年轻人,只是不能误了农时,该秋收得收割了,能抽三十名好手已经是阿旺的极限。
反正,连里正卢迤都在柴令武身边,准备随时拼命,阿旺的态度已经明确摆在那里了。
柴令武一句话不说,只是带头走向界石处。
莫那娄捷自然寸步不离。
雷绝色身子颤了颤,还是咬着下唇,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