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微微摇头。
汤朗的意志,其实不算特别强,不过是记挂着在求州的妻儿老小,想着让他们富贵一生,才死不松口。
不将最后一丝希望打掉,他是不会吐露实情的。
……
求州。
土木结构、装饰略为华丽的刺史府,或者说是大首领府,狭长眼的爨达昌已经砸了两个酒碗,唬得两名侍女缩到一旁的角落,瑟瑟发抖。
区区唐兴县,竟然抓了他的治中(三首领)爨道亮,还堂而皇之的判决,送去汤丹矿做苦力,这是何等的张狂!
求州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爨达昌不仅仅是愤怒,更是恐惧。
偷买唐兴县铜矿的事,就是在挖大唐的墙角。
不说破,犹如表面已经结了一层痂的粪池,没那么臭。
被捅出来,则如搅屎棍狠狠搅了一遍粪池,恶臭之味四逸,能熏死个人。
遮是遮不住的,这不是一星半点的铜锭,可以打个哈哈蒙混过去。
“来人!召集求州三千人马,逼唐兴县放人!”
求州的兵力,似乎比大唐的府兵还多一些,其实是平时为民、战时为兵。
至于战斗力,真不咋地,毕竟自东晋末年爨族割据一方以来,大战事几乎没有,主要是一些零星的摩擦,自然也没法得到磨砺。
说到彪悍,爨族人是不差的。
“然后人家不放人,你敢打唐兴县吗?引发与大唐的战事吗?”
不太客气的语调从房门外传来。
“叔父!”
爨达昌顿时止住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