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志远轻笑,这对联没什么难度啊!
“我对:酿酒缸缸好造醋坛坛酸。”
坐在椅中的雷绝色淡淡回应:“我这上联可是:养猪头头肥老鼠,只只死。”
爨志远微一思索:“幸好我的下联也不差:酿酒缸缸好造醋,坛坛酸。”
几幅对联下来,爨志远竟对雷绝色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与容颜无关,只是才子之间的共鸣。
爨志远并不知道,在他抵达的前一刻,店铺里悬挂的对联刚刚换过,收起的对联就有“烟锁池塘柳”这一让益宁城士子铩羽而归的名联。
留下的,都是难度适中、颇有趣味的对联。
店铺偌大的名声,九成是雷绝色他们扎火囤团伙在其中运作。
“有贵客,摆桌,上炒茶。”
炒茶是不是一定比茶汤好,这是仁者见仁的问题。
对于爨志远来说,东西够新鲜、够有趣,那就行了。
茶味虽好,对他这种整日泡在酒里的人来说,略嫌不够刺激。
但是,感觉雷绝色冲泡、洗茶等一系列动作,有一种虔诚的仪式感。
“为何东主这店铺,竟不曾有货物?”
好奇心上来的爨志远,开始打探起消息。
如此有趣之人,不能长期留驻益宁城,岂不可惜?
那些绕晕,马屁虽好听,奈何没什么文采,全是土味的奉承,听来听去都腻味了,还是这文采飞扬的东主有趣啊!
雷绝色轻轻击掌,陆肆拿着三个小纸包上来,打开后现出颜色各异的盐。
爨志远哈哈大笑:“你跑来昆州卖盐?怕不会连兜裆布都赔了哦!除了这上好的精盐,其他盐,你能卖得过安宁县的盐矿?”
雷绝色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如果说,精盐高出同档一倍的价,净盐、腌制盐的沽价低于安宁县两成,客官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