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少府监下辖甲坊署的良心就体现出来了,所有步兵甲覆盖到的地方,几乎都免了敌方箭矢的伤害。
而府兵弩箭、兵箭的射击,强劲的力度、卓越的破甲效能,立刻让伤害凸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孟缘挥舞长矛,打开一片兵箭,迅疾地冲到安宁折冲府的方阵前,疯狂挥舞长矛,砸向面前的三面盾牌。
一面盾牌,砸开;
两面盾牌,半开。
没机会砸第三面盾牌了,三柄木枪从盾牌一侧刺出,各取颈、心、腹,逼着孟缘不得不回救。
能当首领、能领军打仗,孟缘的个人武力自然是出众的,长矛一抡,身子一转,将三柄木枪荡开。
却不防一柄暗戳戳的木枪正悄然扎出,一下刺到了甲衣下摆空隙处的臀大肌,痛得孟缘猛然跳起,动作奇快,一瘸一拐地脱离前线,竟然连安宁折冲府的弩手都没机会锁定。
猥琐一枪!
阿獐咧开嘴,得意地笑了。
这神来一枪,就是他这个府兵的杰作。
原本是朝孟缘小腹去的,可谁让孟缘要转身子呢?
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第一排的盾手、枪手乏了,立刻有人替换,两个折冲府仿佛较劲一般,凶猛地向前推进,木枪刺翻一个又一个敌人。
凶猛的府兵们终究还是会有点累,于是一个个以独特的方式的自我激励。
“五亩田!”
“十亩地!”
孟缘终究只是撤到后方,没有跑。
他能往哪里跑?
柴令武就是冲着整个秦臧县来的,那是他的根,难道还能弃了秦臧县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