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道沉默了一下,举笏道:“臣附议。”
魏徵出班举笏,虽然一言不发,意思却很明白。
房乔沉思了一阵,举笏道:“陛下,羁縻之制或者并非尽善尽美,却是朝堂、三省共议而定之策,武功县伯妄动,确实不妥。”
李承乾愕然。
满殿望去,文官几乎尽出,都在弹劾昆州大都督府,弹劾柴令武。
难道,这不是在弹劾孤吗?
“尔等乱臣贼子,当诛!”
怒气勃发的李承乾口不择言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
这话,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么?
李承乾不明白,柴令武为什么会犯众怒。
就算是为人方正的魏徵。也站出来弹劾了,难道会是私怨吗?
究其根本,是柴令武不只是悄悄做了,还堂而皇之的说了!
这世上,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只做得,说不得!
李承乾几乎绝望之际,着阜绢甲的秦琼淡淡地开口:“即便是大理寺定人犯死罪,也得容人犯辩驳两句。满朝诸公,这是打算连话都不让武功县伯说了么?”
房乔默然。
秦琼继续道:“陛下,昆州大都督府差官柴旦已经在承天门外,究竟如何,不妨召来一问。”
李承乾的眼里浮现出希望的光芒。
表兄另外遣人来,必然另有后手!
李世民倒是对柴旦有印象:“柴家庄那娃儿啊!让张阿难带他进来。”
朝堂这种大阵仗,柴旦并未见识过,心头还是发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