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的各部官员,则远远站着,没人与张行成并肩。
大理寺卿孙伏伽,则直接没有来,或许是早就看透了其中的关键。
张玄素匆匆奔来:“太子不可!”
李承乾眼里现出暴戾,手臂重重地挥下。
刀光齐闪,血光喷涌,人头落地。
“张侍郎颇有胆色,但此非律法所能管辖,事涉朝政。”李承乾咧嘴一笑。“左庶子,若非是你,他们可以多活一些时间的。”
张行成叹了口气。
尽力了。
张玄素目瞪口呆。
他仍然觉得,李承乾就应该还是那个跟他求学的学生,就应该听着他耳提面命。
却不想想,李承乾的娃儿李象都多大了,他们这套法子,谁还能接受?
叔仲氏血淋淋的尸首,在提醒着张玄素,他面对的,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储君!
……
大理寺狱的叔仲伤死了。
据说,是用自己的兜裆布自缢身亡。
养于宫中的周道务,被遣去营州,成为营州一个佐官。
柴家庄挖出的堑沟,默不作声地填平了。
太极宫以内帑赏赐柴家庄,有好事者粗略计算了一下,发现竟约等于柴家庄这段时日的损失。
柴家庄的各类作坊,有条不紊地重建。
只不过,重建的柴家庄作坊,多少都保留了一手。
伤痕这种东西,即便是愈合到不留痕迹了,心头仍旧有一根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