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果、郑元寿离开了朝堂,到地方上任刺史。
即使是当初在秦王府跟随李世民的郑仁泰,依旧下到了地方。
郑家在朝堂的势力,几乎为之一空。
想当咸鱼的郑景仁,也只能含泪坚持下去。
“责令昆州大都督府从西爨撤军?哈哈,这个玩笑真好笑。”
柴令武接过符文,眼泪都笑了出来,偏偏郑景仁觉得背心发凉。
听说,武功县伯喜欢把人扔滇池里喂鱼,该不会有我的事吧?
司马阿底里迷拍着桌子:“奸臣误国!本官要上书弹劾!”
阿底里迷是老实人,只知道有错一定是奸臣所为,天子一定圣明。
这么说吧,哪怕皇帝是杨广,他也一定觉得天子圣明,是受了蒙蔽。
“三省的正堂官,出门的时候,脑袋没被驴踢过吧?”柴令武笑容可掬地说着恶毒的话语。“难道尚药局治不了他们,太医署也不行么?”
郑景仁目瞪口呆,许久才支支吾吾地回放:“那个,长史,不合适这么说吧?”
柴令武微笑着放下符文:“这么说吧,让他们将吃到肚子里的肉吐出来,他们能做到吗?我昆州大都督府半年余谋划,到了收割的季节,只差这最后一哆嗦,他们就叫停?”
“烦请侍郎回去问问,大唐将士的血,就因为他们那点丑陋的私心杂念白费?”
郑景仁震惊地看到,柴令武提笔,在符文上直接批复:“此乱命,不敢从尔!欲逼反,请自便!”
这怕是大唐立国以来,三省的符文第一次被如此明目张胆地驳回吧?
其实,柴令武也好,郑景仁也罢,都是哑巴吃偃月形馄饨——心头有数。
三省的正堂官,从头到尾不过是人形图章,这意图,与他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无非是因为叔仲伤之事,令某人忌惮了。
本来不起眼的昆州大都督府,加上银生州与西爨,骤然膨胀到让人不得不重新的地步。
整个唐朝,为什么明明兵强马壮,兵锋几近无敌,却奈何南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