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可不愿意让柴家庄的娃儿,冒着雨、举着花,逢迎拍马。
“这一间好像也是学堂吧?怎么空了?”
李明英好奇地询问。
李不悔叹了口气:“这里原本是柴达木负责开蒙的,问题去年科举,柴达木中了明经举人,如今去了泾阳县当县尉,自然只能委屈尤先生多担待了。”
柴令武眉头轻蹙。
柴达木中举,本就是好事一桩,为何一直无人提起?
李不悔看了一眼柴令武,话中带了几分无奈:“中举之后,柴达木把他耶娘接出柴家庄,去衙门办理了迁居,与柴家庄再无瓜葛。”
虽是盛夏,柴令武却觉得透心凉。
罢了,既然要恩断义绝,那便从此陌路。
尤万峰看到柴令武,放下书本,快步走到学堂外,默然无语,只是长揖到地。
惭愧啊!
竟然教出这样的学生!
柴令武扶起尤万峰,笑道:“先生不必自责。认真说起来,他还先是我的学生,这师之惰,是我之惰。”
尤万峰黯然摇头,转身回学堂,听着学子诵读功课,心绪却一直未平静。
李明英柳眉倒竖。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柴令武微微摇头。
不是妇人之仁,只是柴达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学生,柴令武并不愿为了这点过节而翻脸。
就当是从来不认识此人吧。
“这里怎么又空了一间学堂?”
李明英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