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哇,祥林嫂遇上超级祥林嫂。
“亲君子、远小人,这话可真有意思,是不是我写上‘君子’二字,往衣服上一贴,就是君子了?什么是小人?心在魏营算不算?”
“满贞观朝,除了自我标榜的君子,真正的君子,本侯就没见几个。不好意思,那几个里,不包括你清苑县男。”
“要说君子,可能卢国公程知节比你更君子,至少人家胸怀坦荡,没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柴令武逮着刘洎的话,掰开了喷。
倒不是刘洎连这点辩才都没有,可“心在魏营”这四个字却真刺痛了他的心。
刘洎支持魏王李泰,这是公开的事,刘洎从未掩饰过,还以此标榜胸怀坦荡。
可是,柴令武这话一说,搞得刘洎就像是特意为李泰谋夺储位、来祸害太子一般。
辩无可辩,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事实上,就连李承乾都知道刘洎的立场,只是未如柴令武这般犀利的质疑罢了。
“本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等为大唐出生入死、开疆拓土的臣子,在清苑县男眼中竟成了小人?”
柴令武一记大帽子扣了过去。
这口黑锅一旦扣上,程知节回来,保证让刘洎吐血。
还是不动拳脚的那种。
李承乾不苟言笑的面容中,隐隐掠过一丝笑意。
表兄,果然出手不凡!
刘洎当然不肯受这指责:“本官并未如此说……”
柴令武颔首:“是了,清苑县男的意思,这小人专指本侯?是本侯让大唐丧权辱国了,还是睡你婆姨了?不对,本侯如此年轻英俊,真要睡你婆姨,那是本侯吃亏了。”
李承乾再也绷不住了,拍案狂笑。
身后,称心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忍得好辛苦。
刘洎须发横张:“武功县侯既然如此说,那便好生说道一番!你带护卫入东宫,已然不妥,还持甲兵,你这是要造反吗?”